Orange's ridiculous life

我得承認
這個除夕
我過的好累

從小年夜開始
大家各自回來的招呼
到三更半夜開始的拜天公
良辰吉時的祭祖
信步穿過小巷
祭拜藏身在巷弄間的土地公
這些都是家族傳統
而這些也不過是一個除夕的上午我望著小廟後面狹隘的走道
這走道以前有這麼窄嗎?
小時候我們不是都還在這玩著捉迷藏
蹲在石砌的角落望著天
讓巨大的陰影籠罩
灑落頂上的光塵
告訴我們童年的美好
如今
我卻連側身也走不過去了

緊接著年夜飯的準備
跟以往比起來人是少了
但該有的依舊不能少
無論是吃的擺的裝飾的
張羅張羅著
滾著圓桌
又想起了
過年前的一堆醬糊瑣事
遇見了一個在大城市中好不容易遇到的人
撞見了一個在小城市中已從記憶抹去的人
我告訴自己大過年不要折磨自己
但還是刺了下去

坐著
隔著扭曲的熱氣
小孩子們都長好大了
但他們的驕氣
他們的口無遮攔
他們的似懂非懂
這樣的氣氛我終究還是相處不慣
可站在那臨界點上
雖然懦弱
卻還是接受了
變成大人的自己

想起了小廟後面的那道天光




最後一擊
我的年夜飯跟外國人一桌
(我自己也想問為什麼)
彼此瞎聊了一陣
關於新年
回去翻字典才發現
對方一開始聊天的內容
跟我之後聊天的內容
根本一模一樣
只差在我的單字表達是幼稚園的程度
而Gary兄竟然也沒糾正我
就讓我這樣自娛娛人下去
我盯著自己的腳指頭
問自己
為什麼在這麼糟的狀況下
自己還可以給自己來一段搞笑

真的是新年快樂